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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公推门看我挤奶,我打电话叫来老公:他是我爸,别说看摸也行

2022-04-29| 来源:互联网| 查看: 317| 评论: 0

摘要: 1傅如红发现自己有产后抑郁症。抑郁的事,早在产前就有些征兆了。她与堪龙蓬相识一年后恋爱,三年结婚,怀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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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如红发现自己有产后抑郁症。

抑郁的事,早在产前就有些征兆了。她与堪龙蓬相识一年后恋爱,三年结婚,怀孕,一切顺理成章。

婚前买房买车,日子看起来还是挺美满的。堪龙蓬幼年丧母,由父亲养大,也算是苦日子里熬过来的人,到而今一家和满,知恩知福。

傅如红怀孕后,辞职在家。本想着熬到快生的时候再辞职,奈何身体吃不住,怀了个三太子在肚中闹海。

每天从早闹到晚,她跟着从早吐到晚,苦胆水都出来了。吃也吐,不吃也吐,一点异味都闻不了。邻居家做饭喜欢敞开门,她一过,有两回直接按不住吐在了人门口,弄得自己都不好意思再出来了。

人说怀胎头三月难,她熬过五个月,才稍微好点。整个人体重不增反减,开始忧愁腹中胎儿的营养。

有了娃有了动力,堪龙蓬忙得早晚不见人,公公住在旧城区,她一人揣着娃守在屋子里。闲来无事跟着网上学做养胎营养餐,两月下来胃口大好,人跟着飚了快三十斤。娃娃在肚子里一天天地长,她抚摸着圆溜的肚皮,无限满足。

然而随着娃娃长大,她身子越发笨重,有时候走两步路都开始带喘,就像一只肥腻的老鸭子。这时候的她,自我照顾已然有些吃力。公公毕竟是男性,生活在一起总有些磕绊,她想自己撑一撑。

娃娃七个月大的时候,她开始睡不得觉。全身酸痛胸闷气短,腕骨耻骨处动都不能动地钝痛,医学上说这正常,产后大都会好。只要捱到生,事情便解决了。娃娃的产检状况不太顺,前置加球拍状胎盘,医生建议剖宫产。

剖宫产费用高不少,现在堪龙蓬一人在外奔波,小城里一个月工资七千,除去三千五的房贷,管理费水电费生活费一扣,所剩无多。婚前买房几乎用了所有存款,以后用钱的地方多着,手不能不紧着来。

在怀孕八个多月的时候,傅如红有次见了红。当晚正是一人在家,她慌得像是被抽了魂,连呼吸都控制着,怕稍有不慎便出意外。堪龙蓬连夜从别市赶回来,带去医院幸而是虚惊一场,医生叮嘱要多卧床。

无奈之下,只得由公公来照顾她。她更加不敢轻易行动了,除却吃喝几乎都躺在床上,心想着如果有产前征兆一定要撑到堪龙蓬回来。这一个公公带着一个儿媳妇去生娃,像什么!

公公从旧时代过来的人,对生活方面有着刻骨的陈规,习惯计划事情去做。他一日三餐严谨,早餐七点半,按时敲响傅如红的房门。而孕后期,傅如红更加睡不得,有时候整宿未眠,磨到天光才在疲惫中闭眼。落眠没多久,便被公公敲醒了梦。

刚开始,她默默地顺从。后来实在吃不住了,便说:“爸,明天您先吃,我还想睡会儿。”

“想睡的话吃完饭可以继续睡。”公公把一小锅汤端上桌,用勺子给她盛了一碗,“你这个吃法可不行,娃娃怎么长?这么一点汤喝了三天都没喝完!”

她原娘家饮食习惯与这边有大差别。公公做的汤明显是养身汤,味醇少油少盐,可她吃不惯。并不是不愿意吃,每餐也闭着眼睛喝了一碗,哪知这汤跟泉水似的会自产,喝了三天都没完。

公公又给她舀了些汤渣,已经看不出原形了,稀稀散散的。她实在没什么胃口,又困得很,抓两只馒头就着一碗汤灌下,回房之际说了一句:“爸爸,明天早上真的不用喊我了!”

说完,像只企鹅般一走一摆地回了房。

公公在后面叹息:“现在的人金贵了!那时候你妈大着肚子还得干这干那,也没见出个好歹!世道变了,难哟!”

回房之后的傅如红又开始了睡眠拉扯战,左边躺不是右边躺不是,平躺又怕胎儿会缺氧。而且一躺下去,翻个身都要架势好久,比八十岁老人还不如。第二天这种情况循环往复,公公又在敲门。

傅如红实在困,几月以来睡眠质量极差的她,几乎是昏睡过去。脑子里黑天黑地的,连抬眼皮子的力气都没有,她懒懒回答了一声:“我等下过来吃!”脑中的一丝清明也决堤,瞬间地被暗黑的洪水淹没。

虽然极度渴望睡眠,但很难睡整觉,十点多的时候,她被肚子里的娃娃踹醒了。小家伙似乎感觉到她今早没吃东西,在不满地闹革命。她青着双眼,好一阵才从床上爬起,出门时却没见公公。想着是去买菜或别的了,也没放心上。

十一点多的时候,堪龙蓬打电话过来,一脸为难:“你跟我爸吵架了?”

“没啊!”她理了理乱糟糟的发,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点。

堪龙蓬更加不解:“那我爸为什么好端端地跟我说他回去了。”

傅如红望了望四周,又望了望那扇紧闭的门,才想起公公在家喜欢把门敞着,说是通风。哪怕出去买菜了,只要家里有人,里面的木门也不会关,只关外面的防盗门。

2

孩子即将临盆,堪龙蓬请了两天假。头一天回来的时候,睡得不知晨夕。傅如红怀孕后,他一人养家,实在累坏了,整个人又黑又瘦,看起来都像是要脱形。傅如红就着公公之前留下的剩饭菜过一天。

半夜的时候,堪龙蓬的精力恢复了些,睁眼时看到傅如红正坐在床头,舒口气又叹口气:“老婆,我真羡慕你啊!可以天天睡大觉。”

完话后,睡虫又爬山过海上了头,他一个翻身,呼噜响亮。傅如红什么也没说,摸着肚子湿了眼。

再叫公公过来有些难,而且临产期也多有不便。坐月子成了个大问题。想去月子中心吧,一看网上价格,三万多。请月嫂吧,好点的一万好几,次点的也要七八千。这一笔开销下来,堪龙蓬怕是又得两月回不了家。

婚前滋润的二人世界,怀个孕,顿时变成了挤巴巴的三口之家。

最终无奈,商量之下只得把远在老家傅如红的母亲桂兰叫了过来。桂兰是地地道道的农村人,一辈子没进过几次城,加之屋里有孙子要带,若不是闺女这边实在困难,也不会过来。

桂兰一过来跟屠宰了个农场似的,堪龙蓬开车去接她时,行李满了后备厢。提在手上起码一百来斤重的东西,也不知道她怎么从老家搬过来的。

生产一切顺利,七斤多的大胖小子。那天,公公和桂兰都乐花了眼。堪龙蓬在产房里抱着刚出来的儿子,已经连续多天没睡好觉的他忽然又有了精神。

傅如红躺在病床上,刚好两个护士替她排淤血。两人合力在她腹部重重一按压,她心头一口气咕噜两声,疼得眼泪都出来了。原本以为产后终于能睡个好觉,殊不知更难入眠。

身体本就疼,加之感染了感冒,咳嗽不已。她一咳,伤口处的痛放大一张,恍似要裂开似的。压着咳又压不住,呼吸都要竭了,憋得脖子通红,整个人都在打颤。全身的虚汗一阵阵冒,眼前晕眩只有重重光影,房里人来人去的,根本无法落脚。

到出院时,咳嗽是好些了。她刚做完手术,腰也不敢直,又有胖的缘故,仿佛一只熊。

产后日子看起来舒顺了一点,有母亲在身边照顾,她身体也慢慢恢复。有了新生命,家里也添了喜气。公公晚年抱孙,尤其高兴,每天都要过来看几回。

不承想傅如红产后少奶,催奶师请了,桂兰的老家秘方也用了,这奶水就跟羞于见人的琵琶女一样,始终不肯出来。加之乳头小,吸起来费力,娃娃根本就不愿吸。买的吸奶器不好使,没办法只能自己动手挤。

挤得泪汪汪的还是得咬牙忍着,手酸了换桂兰上。两母女在这边挤奶,那边公公直推门而入,一见到这画面,桂兰倒不觉得有什么,其余两人各自尴尬。公公望着桌上半锅猪脚汤,寻了个话题:“我去热汤!”

桂兰一下弹起来,边打手语边用磕巴的普通话说:“这不要了的,都两天了!”

公公好一阵才明白,当即脸色就严峻了:“这么大一锅,不要了?”

“猪脚是我妈妈从老家带过来的。”傅如红怕生口角,默默理好衣服,在旁边说道。

公公又望了那汤一眼,看似有话要说,最终也没说,转房里抱孙子去了。

这样勉强平顺的情况没维持多久,娃娃半月大的时候,开始有脾气。婴儿情绪不满的最直接表现就是哭,抻着脖子哭,哭得声嘶脸紫。

刚开始傅如红还担心,带医院一查,医生告诉她情况正常,学术名词叫肠绞痛,一小部分婴儿会有,大概三个月左右会慢慢好起来。直接症状是不定时哭,哄不好,哭的时间有长有短,像是埋了颗炸弹一样。

她家这个可能严重些,上一秒还在好奇地嘟嘴望光,下一秒便突然变脸,双手双脚往上蹬,眼睛一睁,便是一声啊呜。这种情况,随机发作,一天要整个十几次。别说是她们母女俩了,整栋楼的人都没几个能安宁的。

母女两商量轮班来,事实上房子就这么大,娃娃哭起来中气足,他不舒服谁都别想舒服。声音一响,刚眯眼的傅如红又只能着急忙慌地起来哄娃。

这个月子的后面坐得真是一言难尽。反观桂兰被拖累,负担更加重,又要照顾小又要照顾老,人也憔悴不少。其间堪龙蓬回来了几次,他倒是雷打不动如入定老僧,一躺床上天塌下来也压不了他。

家里有了新生的这个活祖宗,霎时鸡飞狗跳。桂兰是农村人,鸡粪牛粪里走过来的,本就没那么多讲究。加之这些日子累极,屋里也没收拾了,乱糟糟一团。公公刚开始过来时还帮着收拾,后面在洗衣房捣出一窝蟑螂,终于忍无可忍,“这哪里还是人住的地方?”

桂兰不懂普通话,但是会看脸色。她人直憨,受不得窝囊气,本来就怀了种黛玉进贾府的感觉,处处谨慎着。如若不是自家闺女,她死活都不会来城里。城里人说着她听不懂的话,住着房顶仿佛要塌下来的屋子,连口呼吸都是不顺畅的。

公公虽然话不多,态度也不算差,但一来一往间,总感觉似乎隔了些什么,浑身不得劲。傅如红知道自己母亲憋屈,望着她花白的头发也心有不忍,只能自己强撑着跟她说:“妈呀!如今我出了月子,身体也好差不多了,您要是觉得不习惯的话,先回去吧!”

桂兰到底不放心,又强忍着住了一月。临走之际,傅如红不得空,堪龙蓬请假没请动,叫了辆车在楼下接她。她关门,挥手:“妈走了,你要是有什么困难就回家来。”

望着面前闭上的门,傅如红心里一酸,抱着孩子回房。床上赫然映出一叠百元现金,她觉得像是火般灼眼。这是这两个月间,给母亲买菜买米用的生活费,她原封不动地留在了这里。

3

孩子不到三月,傅如红的奶水断了。肚子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妊娠纹,中间一道竖切伤口,像是前面又多长了个屁股。

她自己都很嫌弃。加上成天熬夜睡眠不足,一张脸蓬头垢面,看起来比实际年龄简直要老几岁。

孩子就这样自然而然地断了奶。现在奶粉不便宜,三四百一厅,娃娃一个月四到五厅,开销又增大了。孩子生下没吃过一顿饱的母乳,都是混合着喂养,倒也不挑食。三月大的时候,孩子逐渐不哭闹,好带些了。

桂兰回去后,堪龙蓬每天尽量回来。在外头奔波疲惫,回到温暖港湾中的他只有无尽困意,睡觉的时间居多。而且一般回来就是夜深,傅如红哄着孩子睡了,他洗漱后蹑手蹑脚地睡在一边。

娃娃虽然不怎么哭闹,但还是要经常起夜。喝水,喝奶,吸奶嘴,反正怎么睡都不安稳。生他之后,傅如红再没睡过一个超过两小时的觉。堪龙蓬在她身边睡精神了,搭只手在她身上,肚皮上捏一圏下去,蓦地收回了手。

傅如红睡得不深,含糊着问:“干嘛呢?”

“没什么,睡觉!”堪龙蓬翻身一滚,躺开了。次日,堪龙蓬休了一天假,帮着在家看孩子。傅如红麻利地从厨房端出早餐,他打笑着说:“老婆,你可真是越发贤惠了!以前要半个钟才能弄好的早餐,现在十分钟就好了!”

傅如红叉起一只包子,自顾自吃着。半晌,他又说:“哟!不只做饭,这吃饭的速度也快了不少!”

不等傅如红回答,他继续说下去,神色一改郑重许多:“而今看来你一时半会上不了班,家里开销又有那么大。我们不是还存了几万块钱吗,我想再凑些钱去做点投资。”

这方面傅如红不懂,之前她也只是一个公司的小职员,从未涉足也未想过其它领域。思索半晌才说:“你觉得可行就去做。但家里如今的情况你也知道,风险太大的事情我们承担不起。”

娃娃五个多月后,生了一场病。夜里突然高烧,堪龙蓬不在家,傅如红冒着风雨带孩子去的医院。孩子烧得脸都红了,不哭不闹,一量体温四十多度。第一次做妈,难免紧张,一个人抱着孩子在医院的走廊上,失声哭泣。

给孩子扎针时,那针管子可谓扎在她心里,血都要溢出来。她不敢看,耳畔又徜徉着孩子响亮的哭声,只能一遍遍在心里说:“对不起,是妈妈没有照顾好你。”

这场病反反复复地整了一个月左右,小城里医疗水平有限,最终抱去省儿童医院几服药治好。而经此消磨,傅如红身上的肉下得飞快,已经恢复孕前体重。脸上骨架子都出来了,明显的皱纹在眼底漫生。

一笔医疗开销散去,堪龙蓬更加疲于生计,回家的次数明显减少。他看起来很累很累。

傅如红也累,抱着孩子从儿童医院回家的那刻,她几乎要晕倒在家。经此一事,孩子脾气大改认生得很,必须时刻看见她,不然就哭闹。

她累极,即便两顿饭没吃也只想躺下休息,想好好睡个地老天荒的觉。她不知道上一次睡好觉是什么时候了,她只觉得现在的自己随时随地就能睡着。

下午刚哄了孩子睡下,堪龙蓬一个电话打过来:“我爸今天突然发晕,现在在医院,你去看看他有什么事不。”

“有什么事医生会打电话通知的。”傅如红轻手轻脚地去了阳台。

“他年纪大了,很多东西都不懂,你去看一下我放心。”堪龙蓬好言道。

“要看你自己去看。再说了你给我的钱我也用完了,这个月的生活费都没着落,我去看了谁付钱?你说要搞投资把钱砸进去就没了影,孩子的奶粉尿布不能断,今天我又叫我弟给我打了些钱。”

“跟你说这些无异于说废话,每次说出去收钱到最后总是空手回来。以前借出去的钱收不回,出去借别人又不借!”傅如红顺口气,一溜儿倒豆子似的倒出这么些话。

堪龙蓬语气一变,“你说这些就没意思了啊!当初买房的时候我出大头你出小头,我爸的积蓄全部给了我。现在你什么意思?”

“你认为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!”

“我自问我对你爸妈无愧,上次你妈回去我实在抽不得空,但叫人去送了她,事后也赔礼道歉了。”堪龙蓬混合着自嘲与冷笑,“我不过让你去看一下我爸,你便到这里耍脾气。无论如何,我爸也没有对不住我们的地方!”

傅如红觉得累,身子上累,心更累,她“啪”地一下挂断了电话。

晚上,堪龙蓬比之前回来得早很多,天刚擦黑就到了家。她一只手抱着娃,一只手在飞速扒饭。桌上放着中午吃剩的菜,黑糊糊的明显火开大了。堪龙蓬脱下外套,准备去书房,腿到门边时说一句:“对了,我爸没事!”

门关上的刹那,淹没他瘦小略有些弯曲的背影。

傅如红几口吞咽把碗中的饭扒完,也没收拾,抱着孩子去卧室。轻拍着孩子喝完牛奶睡下,她实在懒得动了,和衣躺在床上,很快入梦。

半夜孩子哼哼唧唧地要喝牛奶,她饧着眼起来,拖着步子去客厅倒水。路过隔壁房时,发现房门紧闭,明显是堪龙蓬睡在了里面。

这是他们确认关系以来第一次分房睡。傅如红心想可能这辈子也就这样了,看着怀里的孩子,她默默落泪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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